杜中良,笔名汉华,男,生于1950年,山东菏泽市人,毕业于中国书画函授大学国画专业,于天津美院。后毕业于大学美术学院当代艺木国画方向创作研究生班。长期从事中国画山水的研究工作。兼通花鸟、师从姚治华先生。现为中国孔子国画院院长、济南大学美术学院教授、中国美术家协会山东分会会员、中国传统文化促进会理事、中国国画家协会理事、中国艺术家协会理事、中国国学研究员。中国实力派百杰画家、一代名家、中国艺术家英才;国际文化交流贡献;中国书画市场最具收藏价值艺术家等荣誉称号、最具收藏价值书画名家。
赏读杜中良的水墨山水画新作,顿感有一股清新古雅的气息扑面而来,其画作气息纯正,空灵洒脱,笔墨技法不落俗套;追求笔墨情趣且格调清纯;他笔下的景致林木葱茂,云烟变幻,山高水长,景繁意密。绝非萧条寂寞的不食烟火的图式,而是可行、可居、可游的优美之境,极富生活气息,更有一种令人直指心灵的。解读杜中良的山水画作可谓:“独在古意新境,妙在北势南韵”。《芥舟学画编》认为的画有“笔奇、趣奇、格奇”的艺术方向和本质追求的化合为一,凸现出他的山水画“上踵前贤之遗躅”(陆俨少语),下为文人山水画的化古开今作出可资借鉴的榜样。所谓“古意”指杜中良的山水在广取博征、厚积薄发中见出传统渊源与脱颖而出的活力新意。他的山水画格局近乎宋人,层峦叠嶂,骨体,强调空间的纵深;他的笔墨元人,墨法精微,植被丰茂多变,仿佛有一种高古之意闪耀在苍岩深壑之中,从中不难见出范宽的雄峻,王蒙的繁密,山樵的秀润,米氏的烟云,石涛的清新,龚贤的圆厚,然而,这一切又都在若有若无之中,已被杜中良的大家手笔包孕其中而。
所谓“新境”是指杜中良赋予自己的艺术境界以强烈的时代感和创造。他在宏观把握传统、全面理解传统真谛的基础上,广蓄了自然的英华,饱纳了山川灵气之后,以笔墨、丘壑互为体用之法,淘练出新的绘画语言,着力于气韵与境界的追求,给人以一种清新之美、蓊郁之美、逸宕之美。不期而然地溶解了绘画对他有用的东西,如光影、构成、色彩等与笔趣、墨韵的相合,结构出具有现代感的新境界。他的“新境”不是“雨后空林”无烟火味的“雅玩”之作,也不是“雪景寒林”冷峻荒凉的“萧疏”之象,而是云蒸霞蔚、雾绕群山的锦绣景观,是雄伟、真率烂漫的瑰丽山河。画中境象不是哪座大山的再现,也不是哪条江河的描摹,却有着太行的雄肆、华山的险峻、黄山的神奇、峨眉的灵秀、武夷的妩媚。那老辣苍翠的云壑山涧,那韶秀幽深的茂林鸣泉,那墨彩流溢的田园风光,那旖旎典雅的山野景象,传递的不是文人的忧患意识与遣兴,而是完全出于对祖国河山的热爱和对自然大美的。所谓“北势”是指他的山水画偏于北派山水的气势与布局,传承了元代以前相当繁荣过的西部、北部、中原诸地区的艺术风格传统,尤其是“北派”山水的风骨雄魂,其纵横跌宕之势、鬼斧神工之奇,构成了他的山水画的显著特征。杜中良用他的画笔饱蘸生命中难以割舍的山水之情,去构筑北方山水精深的气势,去营造大山雄、秀、险、幽的意境。那种令人怦然心动的景观,深情地注入整个民族的历史记忆和现实感奋,表现的不仅仅是自然空间,而是“天人合一”、“物我两忘”的空间。那种崇高的美感,是世界的碰撞,是生命与生命的交融,是民族的伟大空间和高昂的感情投射。
杜中良的高妙之处,不是一味强调“北势”的雄强壮伟,更强调“南韵”的气韵高华,力求在崇山峻岭的雄强气势塑造中透出“南派”山水温润柔美的墨韵。他孜孜以求的“山川浑厚,草木华滋”的境界,最终是以笔与墨会、墨与水和为体现,妙得墨气丰厚、气韵充溢之效果。大致而言,北派山水倾向于丘壑构造之美,若无笔墨的帮衬,易失于刻板而无韵味;南派山水倾向于笔墨苍润之美,若不讲究丘壑构造,易糊涂一团,流于游戏。这种情况在宋代就已存在。《宣和画谱·山水叙论》称,“得笔法者,多失”。“”为《六法》经营的略称,主要还是指丘壑构造。为此需要明确,这两者间须相互配合,互为,才能形成“别立”的山水新图式,才可能超逸凡群,出类拔萃。例如黄宾虹以笔墨深厚胜,但树石造型与丘壑布置,都创构提炼得十分适合发挥他独具一格的笔墨;陆俨少善丘壑布置,其丘壑之美也和笔墨动辄生奇关系密切。杜中良在师古人的同时地认识到,要与前人拉开距离,形成自己的面貌,必须在丘壑和笔墨上另辟蹊径。因此,“尽峦嶂笔墨之变,亦尽笔内笔外起伏之变”一直是他的自觉追求。
从主流上看,高度强调寓意的山水画属性,使杜中良对北派“崇伟型”的山水图式情有独钟。映入眼帘的是层峦叠嶂,逶迤起伏,林木丛丛,翠微苍苍;然而,对传统文人画价值的认同和,又使得他对南派的“水墨为上”十分迷恋,烟岚雾霭悬浮于高山密林之间,趣远幽深的意境在峡谷山坡之间随处可见。细细品读,这种笔墨通过他个性的选择,被强化地运用到千岩万壑的营构和气象峥嵘又化机四溢的表达中。杜中良以“丘壑立骨”的苍笔在“干裂秋风”中也“润含春雨”,而以“笔法立骨”的润笔在水墨氤氲中也绵里藏针、内含筋骨,这正是他的山水画的独特风骨。不仅表现为北派山水以“丘壑立骨”的壮伟奇观,也表现为南派山水以“笔法立骨”的秀色风韵。
黄宾虹曾说他自己,“60岁之前画山水是先有丘壑再有笔墨,60岁之后先有笔墨再有丘壑”。杜中良则不同,他自始至终笔墨和丘壑的互生互动、相依相存。笔墨之所追,乃随笔墨不断变化丘壑;丘壑之所从,乃随丘壑不断变化笔墨。笔墨与丘壑是他作品的灵魂和生命。我们不妨走进杜中良近期所作的山水画,从审美境界和形式变化的角度去领略其作品的艺术魅力和独特创造。他的近作《泰山雄姿图》、《泉落青山出白云》、《听泉观瀑图》等,丘壑形象既是源于某地某景,又是化自然素材为胸中意境的结果,具有“理想主义”的特征。他的水墨山水是以意象绵密雄伟的山石、林木的重重叠叠的组合,展示磅礴与阔大的气势。而景物的铺陈,多姿多彩,却繁而不杂,多而不乱,构造出群峰拥立、悠悠时空的无限深邃境界。所画山体以笔见长,以墨取胜,顺势皴擦,疏密相间,层层积染,层层见笔,间或错落变化,并具有构成意味,画面深厚丰富,笔墨更趋精熟苍劲。画中树木丛生,双勾入笔,枝干欹钭,间杂没骨,并不依照传统程式,而是取法自然,有虚有实,变化多端又具个性。满构图的画面看似密不透风,却苍苍郁郁,其中有烟岚浮动,有瀑泉直下,有水光波动,拉开了前后距离,于厚重深沉中不失灵动,宏阔幽远中饶有神韵。有朴茂沉雄之古典意趣,更有苍浑灵透的现代气息。
20世纪的中国山水画所以走出一片新天地,是重视写生、重视师造化的作用。因为写生,才使得山水画新境迭出,更具有鲜活感和生命力。现代山水画不是只把现代山水形状画出来,而是把山川形状的现代感受成中国画前所未有的笔墨,这是中国山水画的出。基于这种,杜中良一直沿着李可染开拓的写生和创作山水的思,探索新的笔墨语言,进行风格的调整和。他常常怀着一腔痴情登山临水,从天府之国的巴山蜀水,到湘西古寨的大壑秋风,或对景写生,即兴记录下一时的审美感受,或静观默想,捕捉大自然的天籁之音。他在与大自然心心相印的交往中,得山川之灵气,知草木之性情,搜尽奇峰异景,储于胸中,付之缣素,创作了一批不仅内容新而且笔墨新、意境新的写生作品。在这些匠心独运的作品中,画家贯穿着一条明确的主线--以真山真水为师,以关爱自然为主旨,以书法为画法的用笔统领全局,突出勾勒,强化骨体,兼皴带染,立形存质。由此为依托,强调写生不是写实,强调写意不是描摹,而是有所思、有所想地充分发挥勾勒的优势和皴擦晕染能见笔的效果,笔随心运,意随笔转,既求实体感,又造虚拟美,使整个画面透露出蓊郁灵动之气与清新飘逸之风。诸如《泉落白云间》、《深山藏古寺》等都是这样的作品。因为意在表现感受,所以画家充分发挥了山水画意象造型的度、情,构图变化多端,表现手法多样,笔力雄健畅达,墨色润泽豪放,行文大度,意趣天成,道尽了山水清音。
读杜中良的近作,给我强烈的感受之一,就是在对待传统和现代的关系上,他更注重在现实生活的感受中寻求新视觉元素,有力地带动笔墨语言的革新,从而完成他的山水画新形态的构建。而不是像那些有惰性的画家,或在传统的图像中翻翻拣拣,或在的图式上反反复复。如果说杜中良的近作在“古意新境”的再造中,在“北势南韵”的兼融中,又跃上新的高度,那么,我以为主要体现在画家已经注重作品的审美广度和深度的发掘,不仅题材内容更为宽泛,对艺术的笔墨语言、形式结构、构图章法以及个性化的风格表达也不再是单一的、机械的,而是充满交叉、融合、变化和不确定性。其间合璧、古今互融、标新演变、探索发展的多元态势令人瞩目。
由此看来,随着画家对自然山川本质的重新认识和发现,使他的山水画的内涵与外延在不断扩大。他将在全方位多层次的探索中给中国山水画注入新机,并以卓有成效的实践,给古老的中国画艺术增添新的光彩。作为艺术家来说,杜中良正值创作的旺盛期,他不会满足于已取得的艺术成就,他定会在执著的探索中渐臻大化之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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